冬至春更近
 
2021感言
 
冬至，2021即将过去，张文宏说：这将是最后一个疫情寒冬。
 
近两年，疫情对世界影响巨大而又深刻，人类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正在改变，“全球化”、“现代化”和“常态化”等概念被重新定义和诠释，惯常历史轨迹开始变迁。
 
不确定加剧人类焦虑，也推动人类走向更有序的未来。纵观历史，人类始终与风险相伴，传统步入现代，就是一个由“自然风险”走向“社会风险”的过程，人类坐在“文明的火山口上”。
 
管理风险是人类永恒命题，管理风险方能创造价值。围绕如何管理风险，法治落脚于防止最坏结果发生，这铸就法律人保守品格——保住守住权利底线，也淬炼法律人渐进式经验主义思维特质，诚如大法官柯克所言：“法律是一门艺术，在一个人能够获得对它的认识之前，需要长期的学习和实践。”如今，国治乃法治已成共识，治理现代化关键是治理法治化，法律人管理风险，亦包括参与管理政府风险。
 
在律师的世界里，未来愈不确定，当事人愈想得到确定的预期，这取决于律师风险管理能力，归根结底是专业主义问题。数百年来，律师匠人本质虽未出现颠覆性变化，但是，律师生产方式正在改变，由“法律手工作坊”转向“现代法律工厂”，律所规模化步伐越来越快，即使疫情，也没有停止。2021年，不少地方政府开始积极探索中央法务区建设，推动法律服务集聚。
 
英国工业革命，盖因蒸汽机发明，解决了机器生产和长途运输的动力问题，使规模化大生产成为现实，而规模化大生产需要更多资本投入，包括募集社会资本，由此促使商事主体由传统作坊制向现代公司制变革。
 
律所虽不是商事主体，但是，步入互联网和高铁时代后，律师服务空间日益扩大，服务事项日益广泛，服务方式日益多样，服务对象日益多元，律所走规模化发展之路大势所趋，只是，或快或慢而已。当然，律所规模化发展，也必须遵循商业逻辑，投入产出不能无视商业规律。
 
律所规模化，不能仅是外延式扩张，即通过增人员增面积增业绩的办法，分摊成本、维系日常，更要建立一套有效的制度，匹配以文化及价值观，这得日积月累，非毕其功于一役，虽难但正确。律所规模化凸显管理重要，将会有更多律师认识到：做案件是生产力，管理更是生产力。同时，基于律所规模化发展，政府监管必然有新要求，为此，加强律所合规管理刻不容缓。
 
2021年1月1日，诞生于疫情期间的《民法典》生效实施，其作为社会生活百科全书，是普罗大众和企业及组织计算得失，计算利害，计算未来的指南。《民法典》要守护好绚丽多彩的人间烟火，就要从纸上的东西，变为社会生活中活的力量，更有赖于包括律师在内法律人孜孜不倦的实践。不管疫情如何改变世界，人类向往美好生活亘古不变，这是法治伟业的源头活水，正如朱熹诗云：
 
半亩方塘一鉴开，
天光云影共徘徊。
问渠那得清如许？
为有源头活水来。
 
冬至春更近，2022已在眼前，规模化是否开启律所管理变革时代，期待更多思考。